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 1 第一章　一碗見人情

五南文庫 018

她們的聲音
――從近代中國女性的歷史記憶談起

游鑑明  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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寫於五南文庫發刊之際 ──
　　　　　　 不信春風喚不回 ……
在各項資訊隨手可得的今日，回首過往書香繚繞情景，已不復見！網路資訊普及、媒體傳播入微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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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意味人們的智慧能倍速增長，曾幾何時﹁ 知識 ﹂這堂課，也如速食一般，無法細細品味，只得囫圇
嚥下！慣性的瀏覽讓知識無法恆久，資訊的光速致使大眾正在減少甚或停止閱讀。由古至今，聚精會神
之於﹁ 閱 ﹂、頷首朗頌之於﹁ 讀 ﹂，此刻，正面臨新舊世代的考驗。
身為一個投入文化暨學術多年的出版老兵，對此與其說憂心，毋寧說更感慚愧。自身的成長，得
益於前輩們戮力出版的各類知識典籍。而今，卻無法讓社會大眾再次感受到知識的力量、閱讀的喜悅、
解惑的滿足，這是以傳播知識、涵養文化為天職的吾人不能不反躬自省之責。值此之故，特別籌畫發行
﹁ 五南文庫 ﹂，以盡己身之綿薄。
文庫，傳自西方，多少帶著點啟迪社會大眾的味道，這是歷史發展使然。德國雷克拉姆出版社的
﹁ 世 界 文 庫 ﹂、 英 國 企 鵝 出 版 社 的﹁ 企 鵝 文 庫 ﹂、 法 國 伽 利 瑪 出 版 社 的﹁ 七 星 文 庫 ﹂、 日 本 岩 波 書 店 的
﹁ 岩波文庫 ﹂及講談社的﹁ 講談社文庫 ﹂，為箇中翹楚，全球聞名。華人世界裡商務印書館的﹁ 人人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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庫﹂
、志文出版社的﹁ 新潮文庫 ﹂，也都風行一時，滋養了好幾世代的讀書人和知識分子。此刻，﹁ 五
南 文 庫 ﹂ 的 出 版， 不 再 僅 止 於 啟 蒙， 而 是 要 在 眾 聲 喧 嘩、 浮 躁 不 定 的 當 下， 闢 出 一 方 閱 讀 的 淨︵ 靜 ︶
土，讓社會大眾能體驗到可藉由閱讀沉澱思緒、安定心靈，進而掌握方向、海闊天空。
五南出版公司一直致力於推廣專業學術知識，﹁ 五南文庫 ﹂則從立足學術，進而面向大眾，以價廉
但優質、厚實卻易攜帶的小開本型式，取代知識的﹁ 沉重與昂貴 ﹂，亦即將知識的巨大形象裝進讀者
的隨身口袋，既甜美可口又和善親切。除了古今中外歷久彌新的名著經典，更網羅當代名家學者的心血
力作，於傳統中展現新意，連結過去與現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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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生是一種從無到有，從學習到傳承的不間斷過程。出版也同樣隨著人的成長而發生、思索、變化
與持續，建構著一個從過去到未來的想像藍圖，從閱讀到理解、從學習到體會、從經驗到傳承，從實踐
到想像。吾人以出版為職責、為承諾，正是希望能建構這樣的知識寶庫，希冀讓閱讀成為大眾的一種習
慣，喚回醇美而雋永的閱讀春風。
發行人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
二 八年六月
○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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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序
去年︵ 二 ○○
八年 ︶三月間，五南圖書出版股份有限公司的企劃主編歐陽瑩小姐問我：︽ 傾聽她
們的聲音：女性口述歷史的方法與口述史料的運用 ︾即將絕版，是否有意再版？我不假思索的同意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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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去年一整年，忙於其他書稿，再版的事被我延宕下來。
當時出版︽ 傾 ︾書，是因為每次受邀演講時，深感到聽眾對如何從事女性口述歷史充滿熱望，但
許多人不知道從何做起，我才決定出版一本女性口述歷史的操作手冊，幫助更多的人去傾聽女性的聲
音。
︽ 傾 ︾書出版︵ 二 ○○
二年九月 ︶以後，我比過去更加忙碌，經常在國內外演講；其實，已經有越
來越多的人，懂得如何去為女性耆老做訪問，我曾經撒下的種子，多數都開花結果，還有聽眾或讀者也
跟著我撒種，把女性口述歷史帶進校園、社區，我們撒下的種子，遍布各地。這近七年間，︽ 傾 ︾書成
為不少學校或研習營的教材，為了繼續薪傳，我答應再版，讓傾聽女性聲音的工作能源遠流長。
然而，究竟要以何種方式出版？著實讓我費心。一方面，這本書改由五南圖書出版股份有限公司
出版，編輯部希望更改書名；另一方面，我對原本的書做了修正和增補，特別是︿ 你中有我、我中有
你：口述史料中的性別形象 ﹀一文，不只是討論女性的口述史料，還包括男性。經過與主編宜穗的討
自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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論，我們把它命名為︽ 她們的聲音 ──
從近代中國女性的歷史記憶談起 ︾，也就是從女性口述的歷史記


憶為起點，擴大到如何去傾聽兩性的聲音，並從中尋找性別史研究的議題。嚴格來說，這本新書保留原
她們的聲音──從近代中國女性的歷史記憶談起

書的大半內容，但也增添新的構思和論文，不能算是﹁ 新瓶裝舊酒 ﹂。必須一提的，本書的七篇論文，

先後被收錄在期刊、論文集與口述歷史研習營的教學手冊中，因此，有的論點不免相同或重覆引用。
這本書與︽ 傾 ︾書不同的地方，有三點：一、當時凡是尚未出版的訪問紀錄，在︽ 傾 ︾書中，都
以 案、 案或 案呈現，目前這些訪問紀錄已經陸續出版，收入於︽ 烽火歲月下的中國婦女訪問紀
A

錄 ︾和︽ 春蠶到死絲方盡：邵夢蘭女士訪問紀錄 ︾這兩本口述專書中，本書改為直接引用；二、口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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訪問最吸引人的是，主訪人可以和當時代的真實人物面對面的談話，隨著他們進入時光隧道，許多在歷
史上讀到的歷史，都在這一刻攤開在主訪人的眼前。雖然讀者無法和主訪人共享那一刻，但受訪人提供
的老照片，多少帶給讀者一些想像空間，本書因此增添部分受訪人的老照片；三、︽ 傾 ︾書是在﹁ 女性
口述歷史的方法與省思 ﹂和﹁ 女性口述史料的運用 ﹂這兩個軸線下展布，本書也採同樣架構；不過，
本書更著重﹁ 女性口述史料的運用 ﹂這部分。因此，增加︿ 改寫人生之外：從三位女性的口述戰爭經
驗談起 ﹀
、︿ 你中有我、我中有你：口述史料中的性別形象 ﹀這兩篇分量不小的論文。之所以如此，是
因為這幾年有關如何從事口述訪問的專書或論文，俯拾可得，而把口述史料運用到學術研究的專論，
卻不多見，於是我把這本新書，從技術介紹提升到較多的理論層面。除此之外，本書的﹁ 附錄 ﹂改為
︿ 傾聽她們的聲音 談女性口述歷史 ﹂﹀，並非︽ 傾 ︾書原本﹁ 附錄 ﹂中的文章不重要，而是這篇座
─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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談會的紀錄，與本書的內容相互呼應，能讓這本新書首尾一致。
﹁ 女性口述歷史的方法與省思 ﹂這部分收錄三篇文章，這三篇均來自︽ 傾 ︾書，不過，︿ 從事女性
口 述 歷 史 的 幾 個 問 題 ﹀ 一 文 做 了 部 分 增 補， 另 兩 篇 則 略 為 修 正。
︿ 從事女性口述歷史的幾個問題 ﹀和
︿ 口述歷史面面觀：以女性口述歷史為例 ﹀二文，主要說明女性口述歷史的意義、訪問的方法、訪問的
內容以及整稿技術，前文以深入淺出的方式敘述，後文則列舉實例進行分析。
︿ 鏡 花 水 月 畢 竟 總 成 空？
女 性 口 述 歷 史 的 虛 與 實 ﹀ 一 文， 是 對 女 性 口 述 歷 史 的 反 思， 藉 由 實 證 說 明 女 性 口 述 歷 史 中 的 虛 實 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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象，並提醒主訪人應在虛實的陳述中，引導受訪人透過自主意識說出真相。
﹁ 女性口述史料的運用 ﹂這部分收集了四篇文章，前兩篇也出自︽ 傾 ︾書，僅小幅修改。︿ 口述歷
史與臺灣婦女史研究 ﹀一文，除指出婦女史與女性口述歷史如何進入主流歷史之外，並以︿ 日據時期
臺灣的職業婦女 ﹀與︽ 台灣媳婦仔的生活世界 ︾這兩部著作為例，析論作者如何以女性口述歷史撰寫
臺 灣 婦 女 史， 同 時， 也 提 出 兩 者 扣 合 的 重 要 性 及 其 局 限。︿ 日 治 時 期 臺 灣 女 性 的﹁ 滿 洲 國 ﹂ 經 驗 ： 以
口述歷史為例 ﹀一文，是基於﹁ 滿洲國 ﹂的研究缺乏臺灣女性的身影，試圖從日治時期曾旅居﹁ 滿洲
國 ﹂臺灣女性的口訪資料，勾勒出她們在滿洲國的生活圖像。但因口訪資料的有限，很明顯的看出，
從事這段歷史的研究需要參照較多的口述紀錄以及當時的歷史文獻，始能呈現歷史原貌。後兩篇則是新
作，
︿ 改 寫 人 生 之 外 ： 從 三 位 女 性 的 口 述 戰 爭 經 驗 說 起 ﹀ 一 文， 透 過 曾 歷 經 第 二 次 中 日 戰 爭 的 三 位 女 性
的口述歷史，觀察她們的戰爭經驗，了解戰爭如何改變她們的人生，並審視她們述說的歷史，如何顛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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刻板說法，提供新的研究方向，有助於建構和改寫歷史；︿ 你中有我、我中有你？口述歷史中的性別


形象 ﹀一文，以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出版的﹁ 口述叢書 ﹂為研究素材，進入主題之前，先說明這

她們的聲音──從近代中國女性的歷史記憶談起

批口述史料的來源、特色和局限；其次，從親情、愛情這兩個層面，觀看男女受訪人，如何與自己的長
輩、配偶和子女建立關係，並釐清男女受訪人如何塑造異性的形象，藉此為性別史研究找尋新議題。
至於﹁ 附錄 ﹂的︿ 傾聽她們的聲音 ──
談女性口述歷史 ﹀一文，是左岸文化出版社在︽ 傾 ︾書出
版後舉辦的座談會會議紀錄，由於會議紀錄完整的記下當時受邀學者對女性口述歷史的不同看法，後
來發表在︽ 當代 ︾。座談會主要環繞﹁ 何謂口述歷史 ﹂
、﹁ 女性口述訪問的經驗談 ﹂和﹁ 女性口述史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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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 運 用 ﹂ 三 個 議 題， 其 中 討 論 較 多 的 有 如 下 三 項 ： 一、 口 述 歷 史 是 否 要 公 諸 於 世 ？ 何 時 或 如 何 公 布 ？
二、訪問女性應該抱持何種態度？和訪問男性有何不同？是否要具備女性主義的觀點？三、訪問的內容
會因訪問時間的不同，出現差異，應如何處理？座談會中學者的論點，正說明女性口述訪問的技巧或記
錄方式並非一成不變，而如何應用口述素材撰寫婦女歷史也是見仁見智。
值得注意的是，口述訪問是頗為有趣的工作，也是人人都能做的工作；但就如我在︽ 傾 ︾書的自
序提到，主訪人應該抱持嚴肅並負使命的態度，因為訪問歷史人物主要在留下歷史見證，這些見證都是
歷史史料，一旦發表，就有可能成為研究的素材，儘管口述歷史只是史料的一種，也不能掉以輕心。對
史料相當缺乏的女性史來說，女性口述歷史更是任重道遠，不僅呈現女性主體，並為女性史帶來多元的
研究素材；同時，從女性口述歷史出發的研究，還能寬闊歷史研究的視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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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全球面臨經濟不景氣的當下，五南圖書出版股份有限公司願意出資，讓這本書重新包裝出版，我
由衷感謝。編輯部歐陽瑩小姐的穿針引線、盧宜穗小姐和陳姿穎小姐等人的全力配合，還有我的助理林
杰民、林效全、林家豪和陳湘涵協助複查資料、重排書目、校對文稿，在此一併申謝。
游鑑明　 謹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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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 九年三月一日
○○
自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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目 次
自序 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

5
第一部分
　 女性口述歷史的方法與省思 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

17
從事女性口述歷史的幾個問題 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

53 31 19
口述歷史面面觀：以女性口述歷史為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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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
鏡花水月畢竟總成空？女性口述歷史的虛與實 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
第二部分
　 女性口述史料的運用 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

69
口述歷史與臺灣婦女史研究 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

155 127 105 71

日治時期臺灣女性的﹁滿洲國﹂經驗：以口述歷史為例 ...................
改寫人生之外：從三位女性的口述戰爭經驗說起 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
你中有我、我中有你？口述史料中的性別形象 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
徵引書目 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

235 233 219

附錄 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
﹁傾聽她們的聲音 談女性口述歷史﹂座談會
── 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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圖 片 說 明
圖 　 邵夢蘭女士於士林中學校長任內校慶古箏演奏。出自
-
1

︽邵夢蘭女士訪問紀錄︾
，頁二二四。 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

21
圖 　 邵 夢 蘭 女 士 的 父 母。 出 自︽ 邵 夢 蘭 女 士 訪 問 紀 錄 ︾
- ，
1

2
頁六。 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

2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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圖 　
- 林蔡素女女士於省議會開會時留影。出自︽走過兩個
1

3
時代的臺灣職業婦女訪問紀錄︾
，頁一五九。 .......................

32
圖 　
- 一 九 三 三 年 陳 石 滿 女 士 成 為 羅 東 地 區 第 一 位 女 醫 師。
1

4
出自︽走過兩個時代的臺灣職業婦女訪問紀錄︾ ，
頁二三三。 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

34
圖 　 陳愛珠女士於一九三二年參加臺北第三高等女學校音
-

5
樂會，表演鋼琴獨奏。出自︽走過兩個時代的臺灣職
業婦女訪問紀錄︾，頁二六 。
○ 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

35
圖 　
- 一九二八年朱立民先生與家人合影於哈爾濱，中排：

6
朱立民先生的父親、母親錢陸梅，前排右一：朱立民
先生。出自︽朱立民先生訪問紀錄︾
，頁八。 .......................

4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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圖 　
- 邱 鴛 鴦 女 士 就 讀 中 學 時 休 閒 照。 出 自︽ 走 過 兩 個 時
1

代的臺灣職業婦女訪問紀錄︾ ，頁七五。 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

42
圖 　
- 一九四四年六月邱鴛鴦女士與嘉義保甲婦女團救護班
1

團員合影。出自︽走過兩個時代的臺灣職業婦女訪問
紀錄︾
，頁八七。 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

44
圖 　
- 自行車是邱女士買菜、訪友和探訪民情的主要交通工
1

9
具，一九六五年邱鴛鴦女士攝於自宅門口。出自︽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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過兩個時代的臺灣職業婦女訪問紀錄︾
，頁九二。 ..............

45
圖 　 梳著雙辮的張王銘心女士，時年十八歲。出自︽烽火
-

10
1
歲月下的中國婦女訪問紀錄︾
，頁六七。 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

56
圖 　 一 九 三 六 年 邵 夢 蘭 女 士 於 復 旦 大 學 的 畢 業 照。 出 自
-

11
1
︽邵夢蘭女士訪問紀錄︾ ，頁八八。 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

57
圖 　
- 一九七六年賴淵平、邱鴛鴦伉儷於美國慶祝五十周年

12
1
結婚紀念。出自︽走過兩個時代的臺灣職業婦女訪問
紀錄︾
，頁八三。 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

58
圖 　 一九四六年裴王志宏女士與裴永恆先生同遊北海公園。
-

13
1
出自︽烽火歲月下的中國婦女訪問紀錄︾，頁一九九。 .....

5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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圖 　 升 任 臺 大 醫 院 護 士 主 任 的 尹 喜 妹 女 士︵ 中 坐 者 ︶。
-
14
1

出 自︽ 走 過 兩 個 時 代 的 臺 灣 職 業 婦 女 訪 問 紀 錄 ︾，
頁五六。 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

64
圖 　 中 學 校 時 期 的 侯 金 魚 女 士。 出 自︽ 日 治 時 期 在 滿 州
-
2

的臺灣人︾ ，頁八一。 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

110
圖 　
- 與友人至新京西公園郊遊，左三為陳許碧梧女士，右
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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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為黃洪瓊音女士。出自︽日據時期臺灣人赴大陸經
驗︾
，頁二三八。 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

114
圖 2 　
- 一 九 四 五 年 年 底 張 王 銘 心 女 士 手 抱 剛 出 生 的 大 女 兒。

3
出自︽烽火歲月下的中國婦女訪問紀錄︾
，頁八五。 ..........

135
圖 　 一 九 五 六 年 余 文 秀 女 士 的 五 個 子 女 攝 於 桃 園。 出 自
-

4
︽烽火歲月下的中國婦女訪問紀錄︾ ，頁一四七。 .................

138
圖 　
- 裴王志宏女士︵左一︶與眷村太太們合影於一九六三

5
年眷村竹籬笆前。出自︽烽火歲月下的中國婦女訪問
紀錄︾
，頁二一八。 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

147
圖 　
- 一九二四年池孟彬先生的全家照，左為池孟彬。出自

6
︽池孟彬先生訪問紀錄︾
，頁七。 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

16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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圖 　
- 邵 夢 蘭 女 士 墨 寶。 出 自︽ 邵 夢 蘭 女 士 訪 問 紀 錄 ︾ ，
2

頁三一六。 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

170
圖 　
- 楚崧秋先生的母親魏文芳女士。出自︽楚崧秋先生訪
2

問紀錄︾
，頁九。 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

176
圖 　
- 李 亦 園 先 生 出 生 五 個 月 時 坐 在 母 親 懷 中， 旁 立 者 為
2

大姊李園生。出自︽李亦園先生訪問紀錄︾
，頁三。 ..........

178
圖 　 一 九 三 八 年 陳 湄 泉 先 生 與 丈 夫 合 影 於 漢 口。 出 自

或來電(02)2705-5066
-
10
2
︽陳湄泉先生訪問紀錄︾
，頁四一。 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

180
圖 　
- 一 九 五 三 年 姜 允 中 女 士 與 王 鏡 仁 代 表 結 婚 照。 出 自

11
2
︽姜允中女士訪問紀錄︾，頁一 三
○。 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

182
圖 　
- 一九五三年八月十一日，溫哈熊先生與洪娟女士結婚

12
2
照。出自︽溫哈熊先生訪問紀錄︾
，頁六九。 .......................

189
 第一部分：女性口述歷史的方法與省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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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事女性口述歷史的幾個問題
*
一、女性口述歷史的重要
研究女性史的最大問題是，不容易蒐集史料，因為在過去的歷史書寫中女性是被邊緣化，我們只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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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官方檔案，看到少數女性的身影，而這群女性又多屬菁英女性，不能代表廣大的女性群體。因此，從
事女性史必須在浩瀚的史料中，一點一滴的揀選女性史料，才能為女性勾勒清楚的歷史圖像。受新興史
學的影響，歷史史料不再限於官方檔案，書信、傳記文類、期刊報紙或小說，都成為撰寫歷史的素材，
這些史料讓處在邊緣的普羅大眾，有機會現身在歷史家的筆下，因此，女性歷史的書寫越來越豐富。在
這眾多的史料中，口述歷史是最特別的一種，透過訪問不僅可以了解受訪女性的生命史，更可藉此觀察
從事女性口述歷史的幾個問題

女性在當代的角色與地位，並補充文字史料的不足。近年來，女性史研究漸受重視，而這種可經由不同
學科共創的女性口述歷史更受到矚目。
個 人 多 年 來 浸 淫 於 近 代 中 國 婦 女 史 的 研 究， 且 因 研 究 需 要， 曾 對 女 性 時 人 進 行 口 述 訪 問 工 作， 並 將
重要的訪問結集成書出版。 儘管我已時斷時續的從事十多年的女性口述訪問，仍然覺得口述訪問的經

【1】
驗是隨著不同的訪問漸次累積，應該是﹁ 邊做邊學 ﹂。 基於女性口述歷史的重要，同時，為鼓勵更多

【2】
19 人投身這項工作，提出我個人的部分訪問經驗以及這些年來在口述歷史演講會中，大家所共同關切的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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個問題。
20
她們的聲音──從近代中國女性的歷史記憶談起

二、訪問女性應採何種方式 ？
從技術上來說，女性口述歷史和男性的口述歷史並無不同，都在為人類書寫歷史；但在訪問內容上
卻有分殊，訪問女性如同訪問不同的專業人物一樣，必須掌握專業人物各自的特性，因此主訪人應針對
受訪人的特性進行訪問，不能採如出一轍的訪問方式。據此，有三個問題值得思考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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首 先， 主 訪 人 的 態 度 是 否 應 具 性 別 意 識 ？ 或 以 女 性 主 義 的 觀 點 從 事 訪 問 ？ 過 去 的 主 訪 人 較 少 思 考
性別問題，隨著女性主義的日益盛行，這個問題變得相當重要。我個人並不反對主訪人具女性主義的觀
點；不過，我通常較喜歡用﹁ 站在女性立場 ﹂的說法。事實上，無論是採﹁ 女性主義的觀點 ﹂或﹁ 站
在女性立場 ﹂，都是訪問女性應有的認知，也唯有具備性別意識才能確切掌握女性受訪人的情境。以
訪問女性工作者的待遇為例，除了解受訪人的薪資與升遷情形之外，應進一步關心與女性工作權益有關
的法規，例如服務機構是否訂有單身或禁孕條款等，這就是有性別意識的訪問方式。重要的是，藉此始
能凸顯女性受訪人的特性。
我再舉我訪問的女教育家邵夢蘭為例，她的一生都奉獻在教育事業上，病逝前，還在東吳大學兼
課，她曾告訴我：﹁ 我將教到倒下為止 ﹂，對教育的這份摯愛，很自然的成為她述說自己生命史的重
點，也因此她的歷史，和男性沒有兩樣。再加上，五四時期不斷倡導把﹁ 女人當做人 ﹂的說法，在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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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士身上發揮的淋漓盡致，不但她的父親、公公

圖 1-1　 邵夢蘭女士於士林中學校長任內校慶古箏演奏。出自《 邵夢蘭女

不 把 她 當 成 女 人， 她 在 事 業 上 受 到 毀 謗、 中 傷
時， 她 本 人 更 不 曾 以﹁ 女 人 ﹂ 這 個 標 誌， 去 博
取同情，反而以公正不阿、不屈不撓的態度﹁ 迎
戰 ﹂。
【3】

然而，這並不表示邵女士缺乏女性特質，當

或來電(02)2705-5066
我跳脫她的事功，從女性立場切入，結果我看到
她另外一面。例如，生下頭胎之後，邵女士為了
在家當母親或回上海升學，陷入天人交戰，因捨

士訪問紀錄 》，頁二二四。
不得離開孩子，每次為孩子餵完奶，她便哭泣，
最後是頭也不回的走，怕的是﹁ 不馬上走的話，
從事女性口述歷史的幾個問題

又 走 不 了 了 ﹂。 這 種 乍 似 無 情、 卻 是 有 情 的 表

【4】
現，是女性面對家庭與學業 事業抉擇時的不得
已。此外，邵女士的母愛張力，在她與學生的互
動 中， 始 終 展 露 無 遺。 因 此， 如 果 在 訪 問 女 性
時，忽略了女性特質或者沒有站在女性的立場，
21
我們很可能失去訪問女性的意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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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次，訪問女性應偏重哪些內容？由於家庭生活占據女性生活的大半，因此﹁ 站在女性立場 ﹂從
22

事訪問，不免會出現一些與個人事功或國家、社會無關緊要的敘述，特別是受訪者本身若僅是一般家庭
她們的聲音──從近代中國女性的歷史記憶談起

主婦，訪問的內容容易趨於褊狹。然而自另一角度來看，這類的口述卻是家庭史的最佳素材；同時，藉
由口述可以記錄到生育文化、養生之道、家政技藝、理財或消費等觀念，又能為經濟史、文化史或醫療
史提供豐富素材。此外，我個人的經驗是，即使受訪者是具專業長才的女性，訪問的方式也不應局限在
專業技術或活動上，她們的婚姻或居家生活也可一併關心，我訪問羅東早期的女名醫陳石滿女士時，便
發現陳女士的醫療工作固然十分忙碌，治家之道並不亞於一般婦女，例如在挑選奶媽或採買蔬菜方面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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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自有定見。 因此，如果不站在女性的角度進行訪問，是無法窺得女性歷史的全貌。
【5】

再次，訪問女性是否應凸顯﹁ 父權宰制 ﹂的觀念？無可否認的，為女性設身處地的訪問方式，可

以讓女性受訪人暢所欲言，不過，刻意以﹁ 父權宰制 ﹂、
﹁ 兩性不平等 ﹂一類的話題來引導受訪人是不
妥當的，一方面，並不是所有的女性受訪人都具有女性意識，也不是所有的女性受訪人都曾有父權壓迫
的經驗；另一方面，這類話題易誤導受訪人的回憶，致使部分受訪人失去自覺，導致出現﹁ 以今論古 ﹂
的情形，這樣的答案儘管符合主訪人的期待，卻不是受訪人當時的實際感受。 例如，日據時期臺籍男

【6】
女教師薪資的不平等是一項眾人皆知的事實，但根據我的訪問，有些受訪的女性教師並不認為這樣的
待遇是不公平，因為她們指出當時女性教師多半不是出自正統的師範學校，薪資有別是理所當然。 又

【7】
如，一般認為，中國傳統社會普遍存在著﹁ 重男輕女 ﹂的觀念，但邵夢蘭的口述卻給了我們不一樣的
答案，她的父親非常重視女權，不僅創辦東陵女子小學，還反對女兒纏足，並為邵家女子爭取宗祧繼承
 23 從事女性口述歷史的幾個問題

圖 1-2　邵夢蘭女士的父母。出自《 邵夢蘭女士訪問紀錄 》，頁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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權。 還有，當邵女士的祖母擔心，邵夢蘭會因大腳而嫁不出去時，她的父親卻說：﹁ 嫁不出去，就娶
【8】
24

一個進來！﹂ 換句話說，主訪人應讓受訪人回到她的時代，敘述當時的情境，如此一來，始不乖離歷
【9】
她們的聲音──從近代中國女性的歷史記憶談起

史。
從受訪女性是否受父權宰制這點又可發現，有的主訪人為凸顯這種概念，著眼悲情或受難女性的訪
問，易使讀者誤將女性史視為女性犧牲史，事實上，悲情女性也有她們不悲情或足以傲人的一面，例如
我訪問日據時期的女工時，發現有的女工雖然來自貧困家庭，但因工作表現良好，她的家人或家族先後
透過她的援引進入同一工廠，這不但改善家庭生活，也使她深受家族敬重。 更重要的是，受訪人本身

【10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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並不因曾為家庭犧牲而自苦。因此，我認為主訪人千萬不要以個人的價值判斷、強加附會。
三、訪問女性應否設限 ？
（ 一 ）主訪人是否應有性別限制？
我個人認為只要主訪人具有女性觀點，能從女性立場進行訪問，無論男女均可參與女性口述歷史的
工作。實際上，男性主訪人有時會有不同於女性的關懷面，而這樣的訪問可豐富女性口述歷史的內容；
此外，我個人發現由男性訪問女性，可由同情、關心女性進而發展成兩性的相互了解，甚至化解兩性衝
突。不過，目前從事女性口述歷史的男性不多，而且多半缺少女性觀點，因此值得鼓勵。

【11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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（ 二 ）受訪的對象是否有年齡限制？
我個人主張訪問七十歲以上的婦女，因為她們所歷經的歷史較長，能從中看到歷史的變遷。至於受
訪人是否有階層限制？由於我的訪問是配合我的碩、博士論文，因此訪問的對象多半來自中上階層，例
如︽ 走過兩個時代的臺灣職業婦女訪問紀錄 ︾一書中的七位受訪人，除曾任臺大醫院護理長的尹喜妹
出身較寒微之外，大多來自優渥的家庭。為開拓對各階層女性的了解，並豐富女性歷史，我贊成對不同
階層乃至不同族群的女性進行訪問，目前原住民婦女、客家婦女或外省籍婦女的訪問固然已開始推動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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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仍值得擴大進行。
（ 三 ）受訪人的認知應否被設限？
女性受訪人的認知固然易受生活空間所限制，但主訪人切勿將受訪人局限於生活的一角，應試圖將
受訪人置於歷史的流變中。例如，激發受訪人對不同時代的生活做比較，舉凡物價、服裝、髮飾乃至重
從事女性口述歷史的幾個問題

大社會事件，都可成為訪談素材，讓受訪人從不同的時光隧道追憶，這不僅有助於受訪人認知的擴大，
更可豐富訪談內容。
（ 四 ）受訪對象應以個人或團體為主？
我認為兩種均可採用，前者的訪問是著重個人的深度訪問；後者則以一個事件或一個問題為主軸，
對不同的受訪人進行訪問，透過此一訪問，可勾勒出較完整的歷史原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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（ 五 ）訪問地點應否限制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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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性受訪人往往較乏自主性，訪問時易依賴周邊親友或徵詢對方的建議，特別是有丈夫在場的受訪
她們的聲音──從近代中國女性的歷史記憶談起

人，常無法暢所欲言。為使受訪人不要受太多束縛，或有所顧忌，建議應給受訪人單獨受訪的空間。
四、小結：化瑣語為史料
最後的問題，也是相當重要的問題，口述訪問是文學與歷史的結合，也就是經由受訪人的整稿，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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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訪人的口述變成既具可讀性、又可為後人引用的史料。但因女性的口述訪問易流於瑣碎，因此如何將
訪稿變成史料，而非口耳相傳的故事，是整稿時須加留意的。這就如同史學寫作一樣，應在整稿時做考
證的工作。
首先，凡是受訪人提及的人、時、地、物、事，主訪人宜加考證。有的訪問紀錄為增進可讀性，往
往不記註事件發生的年代；但我認為較重要的時間應記錄，並請受訪人提供確切時間，例如受訪人受教
育的時間、畢業時間、就業時間、結婚時間或退休時間，由於這些時間的背後有可能牽涉到時代的大事
件，也會直接、間接影響到受訪人的生活，如中日戰爭、二二八事件等。此外，即使是家庭生活也會隨
時空而異動，主訪人應整理出清楚的脈絡，慎防時空錯置、張冠李戴。
其次，如果無法從受訪人口中或其他資料獲得實證，可補訪與受訪人相關的親友，並加以檢證，如
此一來，女性口述歷史能有一定的歷史價值。我個人訪問邱鴛鴦女士時，因邱女士年事較高，部分記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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模糊，因此，曾對她的女兒進行補訪，從中獲得意想不到的收穫。
換句話說，受訪人應該把自己放在﹁ 史官 ﹂的位置，當作為一個建構史料的﹁ 史官 ﹂，而且要與
書寫歷史的史官一樣，需要有章學誠所謂的﹁ 四長 ﹂，也就是史才、史識、史學、史德，以這樣的條
件去從事訪問，訪問紀錄才不是停留在說故事的層次，也才經得起考驗。

【12】
總之，女性口述歷史目前已開始受到重視，可發展的空間相當大，但為避免訪問內容泛政治化或流
於單調，我個人建議可以選擇一項主題，兼容不同階層、不同族群的女性進行訪問，既可以激起不同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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者的興趣，也可為女性留下歷史。
從事女性口述歷史的幾個問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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注釋
她們的聲音──從近代中國女性的歷史記憶談起

*初 稿 原 宣 讀 於 一 九 九 七 年 十 二 月 五 日 中 央 研 究 院 臺 灣 史 研 究 所 籌 備 處 舉 辦 的﹁ 第 六 屆 全 國 口 述 歷 史 工 作
會 議 ﹂， 經 修 正 後， 發 表 於︽ 近 代 中 國 ︾ 期 一 百 三 十 五︵ 二 ○○○ 年 二 月 ︶， 頁 一 一 七 — 一 二 一。 本 文
根 據 此 稿 略 作 修 正， 並 增 加︿ 傾 聽 她 們 的 聲 音 ： 從 邵 夢 蘭 女 士 的 訪 問 紀 錄 說 起 ﹀︵ 本 文 收 入 當 代 上 海 研
究 所 編，︽ 口 述 歷 史 的 理 論 與 實 務 ── 來 自 海 峽 兩 岸 的 探 討 ︾︵ 上 海 ： 上 海 人 民 出 版 社， 二 ○○ 七 年 ︶，
頁一七一 一 —七六 ︶一文中的部分資料。
游 鑑 明 訪 問、 吳 美 慧 等 記 錄，︽ 走 過 兩 個 時 代 的 臺 灣 職 業 婦 女 訪 問 紀 錄 ︾，︵ 臺 北 ： 中 央 研 究 院 近 代 史 研
【1】

究所，一九九四年 ︶；羅久蓉、游鑑明等訪問、丘慧君等記錄，︽ 烽火歲月下的中國婦女訪問紀錄 ︾︵ 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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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：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，二 ○○ 四年 ︶；游鑑明訪問、黃銘明等記錄，︽ 春蠶到死絲方盡：邵夢蘭
女士訪問紀錄 ︾ 臺 ( 北：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，二 ○○ 五年 。)
唐諾．里齊︵ Donald A. Ritchie ︶ 奉 勸 甫 從 事 口 述 歷 史 的 人， 與 其 按 照 特 定 理 論 操 控 實 際 作 業， 不 如 採 用
【2】

﹁ 邊 做 邊 學 ﹂ 的 較 實 際 的 方 式。 以 上 參 見 王 芝 芝 譯， 唐 諾． 里 齊 著，︽ 大 家 來 做 口 述 歷 史 ︾︵ Doing Oral

︶︵ 臺北：遠流出版社，一九九七年 ︶，頁四九。
History
游鑑明訪問、黃銘明等記錄，︽ 春蠶到死絲方盡：邵夢蘭女士訪問紀錄 ︾，頁二 三 ○ 二 —一九。
【5】 【4】 【3】

游鑑明訪問、黃銘明等記錄，︽ 春蠶到死絲方盡：邵夢蘭女士訪問紀錄 ︾，頁一 二 ○。

詳 見 游 鑑 明 訪 問、 黃 銘 明 記 錄，︿ 陳 石 滿 女 士 訪 問 紀 錄 ﹀， 游 鑑 明 訪 問、 吳 美 慧 等 記 錄，︽ 走 過 兩 個 時 代
的臺灣職業婦女訪問紀錄 ︾，頁二四九 — 二五一。
有 關 這 個 說 法， 曾 引 起 傅 大 為 教 授 的 質 疑， 認 為 臺 灣 一 些 口 述 歷 史 學 家 對 女 性 主 義﹁ 產 生 疑 懼、 進 行 批
【6】
評 ﹂︵ 詳 傅 大 為，︿ 誰 會 是 誰 的 工 具 ？口 述 史、 女 性 主 義 與 阿 媽 的 故 事 ﹀，︽ 當 代 ︾ 期 二 百 ○ 二︵ 二 ○○
四 年 六 月 ︶， 頁 一 五 — 一 八 ︶， 我 對 此 做 了 回 應， 在 本 文 第 二 ○ 頁， 我 已 經 表 明 ：﹁ 我 個 人 不 反 對 主 訪
人 具 女 性 主 義 的 觀 點 ； 不 過， 我 通 常 較 喜 歡 用﹃ 站 在 女 性 立 場 ﹄ 的 說 法。 事 實 上， 無 論 是 採﹃ 女 性 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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義 觀 點 ﹄ 或﹃ 站 在 女 性 立 場 ﹄ 都 是 訪 問 女 性 應 有 的 認 知， 也 惟 有 具 備 性 別 意 識 才 能 確 切 掌 握 女 性 受 訪
人 的 情 境 ﹂ ； 此 外， 傅 教 授 也 對︽ 傾 聽 她 們 的 聲 音 ： 女 性 口 述 歷 史 的 方 法 與 口 述 史 料 的 運 用 ︾ 的﹁ 張
序 ﹂ 有 一 些 誤 解， 其 實 張 玉 法 院 士 的 序 文， 基 本 上 是 根 據 拙 書 而 闡 發， 並 站 在 歷 史 的 客 觀 性 發 聲， 例 如
︿ 張 序 ﹀ 提 到 ：﹁ 像 抱 著 唯 物 史 觀、 民 族 史 觀、 溫 情 主 義 的 史 學 家 一 樣， 建 構 不 出 客 觀 的 歷 史 ﹂， 不 是
特 意 針 對 女 性 主 義， 更 不 是 傅 教 授 認 為 的﹁ 對 女 性 主 義 口 述 史 近 乎 汙 名 化 ﹂。 而 傅 教 授 的 大 文， 也 明 白
的 說 道 ：﹁ 其 實， 用 或 隱 或 顯 的 意 識 型 態 來 強 烈 引 導 或 誤 導 受 訪 人， 本 來 就 是 任 何 口 述 史 訪 談 都 該 避 免
的 事， 不 獨 女 性 主 義 為 然 ﹂。 請 詳 游 鑑 明，︿ 請 聽 我 的 聲 音 ─ 回 應 傅 大 為 教 授︿ 誰 會 是 誰 的 工 具 ？口 述
史、 女 性 主 義 與 阿 媽 的 故 事 ﹀，︽ 當 代 ︾ 期 二 百 ○ 五︵ 二 ○○ 四 年 九 月 ︶， 頁 一 四 二。 本 書 的﹁ 附 錄 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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︿ 傾聽她們的聲音 ── 談女性口述歷史 ﹂﹀﹂一文，也有多位學者就這個問題討論，請見﹁ 附錄 ﹂。
游 鑑 明，︿ 日 據 時 期 臺 灣 的 職 業 婦 女 ﹀︵ 國 立 臺 灣 師 範 大 學 歷 史 研 究 所 博 士 論 文， 一 九 九 五 年 五 月 ︶， 頁
【7】

五七 五八。—
游鑑明訪問、黃銘明等記錄，︽ 春蠶到死絲方盡：邵夢蘭女士訪問紀錄 ︾，頁九 一 —一。
【11】【10】【9】 【8】

游鑑明訪問、黃銘明等記錄，︽ 春蠶到死絲方盡：邵夢蘭女士訪問紀錄 ︾，頁九。

從事女性口述歷史的幾個問題

游鑑明，︿ 日據時期臺灣的職業婦女 ﹀，頁二四三 二 —四四。

多 年 前， 近 史 所 邀 請 美 國 知 名 的 中 國 女 性 史 學 者 演 講， 這 位 學 者 提 及 女 性 口 述 訪 問， 與 會 的 一 位 女 性 主
義 學 者 舉 手 強 調 ：﹁ 從 事 女 性 口 述 訪 問 必 須 是 女 性 ﹂， 會 後 便 有 男 學 生 問 我 ：﹁ 為 什 麼 訪 問 女 性 只 能 是
女 性 ？﹂ 他 還 問 ：﹁ 不 懂 女 性 主 義 或 不 是 女 性 主 義 的 人 是 不 是 也 不 能 訪 問 女 性 ？﹂ 這 樣 的 疑 惑， 在 我 的
口 述 演 講 中 也 經 常 有 聽 眾 提 出。 因 此， 我 鼓 勵 大 家 一 起 為 鮮 少 發 聲 的 女 性 記 錄 她 們 的 歷 史， 也 希 望 沒 有
女性主義背景的大眾也勇於訪問女性。游鑑明，︿ 請聽我的聲音 — 回應傅大為教授︿ 誰會是誰的工具 ？口
述史、女性主義與阿媽的故事 ﹀﹀，︽ 當代 ︾期二百 五 ○︵ 二 ○○ 四年九月 ︶，頁一四二。
游鑑明，︿ 傾聽她們的聲音：從邵夢蘭女士的訪問紀錄說起 ﹀，頁一七六。

【12】
29
 五南文庫 018
她們的聲音從近代中國女性的歷史記憶談起
作者 游鑑明(335.3)
發行人 楊榮川
總編輯 龐君豪
主　　編 盧宜穗
責任編輯 陳姿穎　李美貞
封面設計 王璽安

出版 五南圖書出版股份有限公司
地址 106台北市和平東路二段339號4F
電話 （02）2705-5066
傳真 （02）2709-4875
劃撥帳號 01068953
戶名 五南圖書出版股份有限公司
網址 http://www.wunan.com.tw/
電子郵件 wunan@wunan.com.tw
法律顧問 元貞聯合法律事務所 張澤平律師
出版日期 2009年5月初版一刷
定價 新台幣250元

有著作權翻印必究（缺頁或破損請寄回更換）

國家圖書館出版品預行編目資料
她們的聲音：從近代中國女性的歷史記憶
談起 / 游鑑明著.--初版.--臺北市: 五南,
2009.05
　面; 公分.--(五南文庫; 18)
參考書目: 面

ISBN 978-957-11-5571-5 (平裝)

1.口述歷史 2.女性 3.現代史 4.中國史

601.6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98002664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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